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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稀之间,耳边响起你的声音,温柔慈祥却带着严厉。找寻声音的出处,木然间,才发现你早已成为过去,成为我生命里的一部分。我想痛哭,可你的背影浮现,让我男子汉的肩膀挺起,我想在你离去的那刻,我就已经成为真正的男子汉,独当一面。——题记
一
不敢叫出口
小时家里掀起出外打工的狂潮,爸爸妈妈为了生计就早早离开了我,而我就和奶奶住在了一起。记得,刚和奶奶住一起的时候,奶奶是慈祥温和的。早上奶奶帮我穿衣,中午吃饭奶奶喂我,晚上睡觉奶奶给我洗,给我捂被窝,那时我觉得这个世上只有奶奶最好,即使给我大把的钱我也不会换。
转变是从我上学开始。到了上学的年龄,可我不像其他的小孩喜欢读书,我就喜欢到处补虫捉鸟,没事瞎转。
那天到开学的时间,我没有背书包去学校,反而下了田地捉青蛙,不小心掉进了田里,满身湿漉漉的,冬的我直哆嗦。我哭着鼻子跑回家,满心希望奶奶能帮我换衣服,给我安慰的话,不想迎来的是劈头盖脑的大骂,“没出息,就就知道玩。”
是呀,玩。我从没想过奶奶尽然让我自己换衣服,更加骂我,而且是没出息。虽然当时不知道没出息是什么意思,可我听到奶奶火冒三丈的怒气我知道我创祸了。
年幼的我,不知。奶奶一骂我,我就特别的害怕,觉得奶奶不爱我,不疼我了。当时我泪如雨下,心惊胆战,连平时叫的最多,最亲切的“奶奶”两字也不敢说出口。
上学后,学习成绩一直不理想,村里的其他孩子每到期末总是带着一张印有“奖状”的纸回来,可我没有。当时我以为只是张纸而已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可到了家里,奶奶看着我空手回来,脸色极其难堪,一幅西游记里妖怪要吃人的面孔,当时的我直接被吓哭了,哭声惊的四周邻居都闻声扭头看。
时间一长,渐渐的我忘记了,胆小的我不敢去叫曾经非常喜欢的奶奶两字。我害怕,害怕奶奶的眼神。
二
车祸
奶奶在我上学开始,就成了“恶魔”,以致我很少去叫别人都亲切入耳的奶奶。
那时为了不让奶奶责骂,鞭打,我开始努力的读书,我为了奖状放弃了去玩,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勇气放弃玩。每当和奶奶同桌吃法的时候,我都连吞带咽,恨不得一口把饭吃饭,然后就急匆匆的逃离饭桌。
当爸爸叫我放暑假去他那玩时,我觉得上天待我非常的好,因为我终于可以离开“被妖怪附身的奶奶”。当时我高兴的一整晚都没有睡下。
“还不睡,你不想去你爸那。”奶奶看见我在床上上蹦下跳,立马微带笑意的脸变的严厉起来,我当时还以为奶奶学过变脸这种绝后呢。
我听了这话立马躺下,大气都不敢发出,就是害怕奶奶听到不让我去爸爸那,那时奶奶的话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比孙悟空的紧箍咒还要厉害,那怕如来佛祖也不能相提。
到我爸爸的路上一路顺风顺水,奶奶因为年迈对坐车特别的害怕,踏上车的那刻,奶奶的脸灰白,当时的我心痛不已,想上去扶一把,可奶奶严厉的面孔立马浮现在我的脑海,我的动作不明中停下来,不去动。奶奶犯了常人坐车的那个晕车,一路上吐个不停,我每每想那个手去轻抚奶奶的背,可总被脑海的身影说阻挡。
在爸爸那里,奶奶一直躺在床上,很久才缓过来。可刚缓过来,我就到了要开学的时间。看着奶奶刚好的身体,我就想多待两天,可奶奶死活不肯,说是耽误我的学习,一定要准时回去。我没办法,不敢反驳只好应了。
不想,这一应害了奶奶。
深夜里,车上的乘客都在熟睡中,奶奶让我到后面去做,说我坐在前面她心里不安。当时我我以为奶奶疑神疑鬼,没事换座,害的我连觉都没法睡,连连在心里骂了两句。
不想,我一觉醒来,就成了永别。奶奶走了,安详的走了。我连奶奶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,那时孤独的我才发觉原来奶奶是那么的好。
三
后悔
奶奶走后,屋里只剩下爷爷和我。
爷爷本就婆娑的背影更加的苍老,让我泛起深深的自责。
要不是我没阻止奶奶换位,奶奶可能现在还在家里高兴的吃着饭,爷爷也在开心的笑,怪我都怪我。
要是我不去爸爸那,那么着一切都是我害的,是我任性,是我调皮,是我不懂事,是我,都是我。
要不是我不敢开口让奶奶多住两天,那么奶奶也不会离我和爷爷而去,爷爷也不会彻夜难眠。
要不是……
倘若上天给我一次机会,我愿意自此不再贪玩,认真的学习读书,做个奶奶最爱的孙子,只要奶奶能回来。
倘若我能从选择,我宁愿一直窝在老家,窝在偏僻的乡村,就此不再踏出家门半步,只要奶奶能回来。
倘若我可以放弃,那么我一定要放弃外面的大世界,只在学校读书,只在奶奶的责骂声中度过,也不后悔,只要奶奶能会来。
深夜,我独自一人谁在那个曾经和奶奶睡一起的床上,感到格外的寒冷,孤独,感觉整个世界都理我而去。
朦胧的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,我狠心的抹去,止住不能停止的泪,我要做个奶奶心中的男子汉,我不能让她失望。
星空璀璨,繁星点点,我迷茫着红眼,寻找,寻找那个属于奶奶的星,那颗最亮的星。
梦里,我期许一场相遇,在那里,我只要一个愿望。请让我再次喊你一声“奶奶”。
爱你的孙子,在此祭奠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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